真的是工作壓力嗎?(二)
子欣開始不吃不喝不能睡,彷彿世界末日般的痛苦難受,厭世念頭油然而生,別說上班,任何事對她來說,均是乏善可陳,她只好不斷請假。
初期上司仍會體諒她的病況,容許她放個悠長假期,着她好好休息才重新工作,但日子一久,上司對她拖拖拉拉的工作態度愈發不滿;同事亦因長時間兼顧她的工作,而對之進一步排擠。
在工作表現大不如前,同儕深表不滿下,她最終選擇辭職。
我免不了要加重子欣服用藥物的份量,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,漸漸重提對生活的動力。可是,我一直對她的病情有一點隱憂,卻又說不出所以然。她持續覆診了3個月後,厭世念頭不再出現,但是她仍然形容自己心情憂鬱的日子比心情正常的時候還要多,同時不定時有疲憊無力、低自我價值、認知專注力差等情況。不知是我與子欣的友好關係,還是幾個月來頻繁會面,她對我建立了一定程度的信任,在最近一次見面中,她終於透露潛藏心底已久、讓她耿耿於懷的心結——疑似性侵。
子欣與舅父關係一直很不錯,由於舅父沒有結婚,他視子欣如女兒,經常帶她四處遊玩,子欣不時到其家中作客,有時更會留宿於他家。
大約7歲時,子欣如常地到舅父家作客留宿,在夜靜無人之時,舅父溜入她的睡房,欲作性侵舉動。根據子欣僅存的記憶,舅父的惡行並沒成事,只是,他的確對其施加越軌行為。由於事隔數十年,子欣已記不清當時實際情況,只記得舅父對她毛手毛腳,讓她感覺很不舒服。子欣深知,這並非長輩對後輩應有的行徑,而且當時異常驚慌的情緒與不知所措的感覺,至今仍深深烙印在腦海中。
作者為精神科專科醫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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