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代名詞

這些年，不少企業都響應PGP（preferred gender pronoun）運動，鼓勵僱員在其電郵下款的名字簽署旁，加入希望被稱呼的「性別代名詞」。不少讀者或有留意，就是「（he/him）」、「（she/her）」和「（they/them）」（就是非二元的意思），有些人亦會加上「（ze/zir/zirs）」這種去性別的代名詞。此舉旨在讓公司內不同性別認同的員工都感到被包容，工作環境更和諧。
中文在書寫的時候，人們會用到「他」、「她」、「牠」、「它」去指明特定人物，而這些代名詞是有明示性別，但在廣東話口語中，「佢」一詞是可以意指任何事物，包括人、動物和死物，亦沒有指示出特定性別；而普通話中所有的「他」也是統一發音為「tā」。在日常溝通要是使用廣東話或普通話，未必會察覺到代名詞的影響力。相反，在使用英語時，無論是口語還是書面語都得使用「he」（他）和「she」（她），而這兩個代名詞皆清楚地表示受方在語義中的性別。在其他語言中，性別的二元性就更加明顯。在法語裏，所有事物也有男女之分，在男性名詞前會用「le」，反之就使用「la」，例如Le telephone （電話）。在西班牙語中，則用「el-o」和「la-a」去指明性別，例如el niño（小男孩）和la niña（小女孩）。以上只是簡單概括，任何語言都難以用三言兩語去解釋的。
隨着跨性別者權利運動興起，人們對於自身的性別認同亦開始有更多想法和反思，PGP運動應運而生。然而，這本意是表達友善的舉動，卻帶來了不少反對聲音。有人認為此舉混亂語法的使用，特別是還在學習階段的兒童，世界各地都有不少學校拒絕回應這項運動，他們的解釋是：「老師會以學生天生的生理性別去稱呼對方」。時代步伐的推進和改革的確會帶來不少矛盾，PGP運動會如何發展，在此時實在難下定論，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！
作者為香港家庭計劃指導會教育主任
www.famplan.org.hk/sexed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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