擺脫現代人精神煩惱 「道」的認識修習與領悟
「把你的情緒、傷痛變為長遠的慈悲，從而把你現在的專長和工作做得更好，利益更多的人。」
為了尋找靈感，與AI閒聊，結果AI給出了這樣的觀察：疫情之後，消費模式發生了明顯變化。大約有六到七成的人認為「精神健康才是真的奢侈品（True luxury）」。對於如何尋找精神健康和填補內心空虛，可分成兩類人：一類是崇尚簡單生活、減少慾望的人（約佔25%至30%）；另一類則偏向報復性享樂、傾向高消費（約佔70%）。佛教將「道」解釋為通往解脫之道路，不知這些AI數據是否可靠，但最後它說：最殘酷的結論是，真正達到心靈成長、內心安樂的人其實很少。
大多數簡約派只是將「消費疲勞」包裝成正念靈修；大多數報復性消費派只是將「死亡焦慮」包裝成及時行樂。兩邊都在花錢，只是一個花在「看起來不要錢」的項目，另一個花在「看起來很貴」的東西，本質都是用金錢緩解同一件事——心中的苦悶和對未來的恐懼。所以，人人都在談心靈成長，但只是把「精神健康」變成了另一種奢侈品消費，只是換了個更政治正確的包裝。
作為專門關懷世人心靈健康的照顧者，心中真的感覺有點無奈。再看這幾年（2020至2025年）香港的開心指數低迷【註】，不禁自問：我們可做些什麼？
回想古人生活，雖然艱苦，但因為精神富足、人生意義清楚，留下許多發人心省的智慧名言。其中，「道」這一字在中國文化與宗教，有着無比的重要。儒家曰：「大學之道，在明明德，在親民，在止於至善。」道家的《道德經》基本上都在談道。佛教用以了生脫死的「八正道」，都在談「道」！基督信仰也談道，耶穌說：「我就是道路」。
道與現代人的精神健康有關嗎？現代人的苦，有大部分都是精神上的煩惱，如擔憂、焦慮與無奈，內心的期望與現實不符，形成「認知失調」（Cognitive dissonance）。世人慣於自以為是，對世間運作的規律不明白、不接受，而形成認知與事實的不符，出現落差。這「認知失調」古人也有呀！為了理解和尋求解脫這認知與事實的失調，才有「朝聞道，夕死可矣」的慨嘆；那就是，若能明白人生這遊戲規則，或知道做人的目標和宗旨，死也值得了。所以，若你現在感覺苦悶無奈、失落迷惘，很正常呀！古聖人也在尋找如何去理解和尋找生命的出路。做人和生活本來就不容易！
「道」一詞具有高度多義性與豐富內涵。作為名詞時，通常指規律或法則，例如在道家思想中，「道」代表宇宙運行的根本法則；佛教則將「道」解釋為通往解脫之道路，如「八正道」是一套滅除煩惱、脫離痛苦的途徑及方法。在儒家體系裏，「道」則強調做人應有的行為準則與品德修養。若未能理解宇宙和人生的運作法則、缺乏去除煩惱的方法，亦不明瞭立身處世所當具備的品德標準，又如何達致內心的滿足與幸福？
了解宇宙人生
其實，若想生活得開心有意義，就應用多些時間和心力，了解宇宙人生這遊戲的法則和規律；當然，每個宗教、哲學、科學都對道有不同的解說，在人工智能流行的今天，學習了解這些課題是非常方便。人是應該有自己一套認同和接受的世界觀，否則遇到挫折就會驚惶失措，迷惘焦慮。知而不行，得小利益；行就是修行，就是學習和培養多些好習慣，當然，還要學習如何關照心靈健康，跟隨一個好的導師去學習正念與禪修。最後，就是行為品德的培養；「己所不欲，勿施於人」，做一個慈悲好心的人，我相信到底都是比較開心和少些憂慮。
馬祖道一禪師說：「平常心是道。」大意是指一個人若能明白掌握人生法則，自然胸有成竹，得失成敗便變為平常事，不會大驚小怪，內心泰然。所以，人之能在生活樂在其中，乃源自於對「道」的認識、修習與領悟。
註：2025年達歷史最低的88位（5.491），連續5年下滑。https://data.worldhappiness.report/country/HKG
撰文 : 衍空法師_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創辦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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